過日子沒錢,生了病沒藥,蘇東坡還能活到66歲,靠得竟是這三招

 


宋朝的三個文豪歐陽修、王安石、蘇東坡,都活到了66歲。在醫療條件簡陋的宋朝,這個歲數已算長壽。

更難得的是,蘇東坡一生起起落落,不停遭到貶謫,深陷貧窮與壓抑,晚年最遠貶到海南,過日子沒錢,生了病沒藥,幾乎就是流放,可他卻能在這麼起伏的生命中活到66歲。

就是因為他的曠達樂觀,蘇軾最終才成為了養生博主蘇東坡。
 

蘇東坡有句話說:“著力即差”,意思是隨其自然就好。可見他的養生就是一種豁達隨性的態度。

真正的養生其實就在

人間煙火中

詩書風月裡

坐行起居時

順自然而養,向內心而生

隨心隨性,返璞歸真

 

人間煙火裡,順自然而養

 1079年烏台詩案發生後,蘇東坡迎來了人生的低谷,自此,就是落落起起落落。一下子從小康落入貧困,衣住行,成了問題;唯獨食,不成問題。畢竟,如果連吃都成問題,蘇東坡就不是蘇東坡了。

他一生就是一場舌尖上的貶謫,跟隨百味人間,順應四時風物,從東坡肉到烤生蠔,成就了一個千古美食家。

養生在食,在博主東坡眼中,一切皆是人間至味,有什麼就吃什麼。



在黃州時,豬肉便宜,富貴的人不肯吃,貧窮的人不會煮,只有東坡研究了它,“淨洗鐺,少著水。柴頭罨煙焰不起,待他自熟莫催他,火候足時他自美。”

燉肉如人生,要從容點去等。所以他在困頓時還能淡定地研究燉豬肉,這才有了這留香千年的東坡肉。
 


 
 
 
畢竟窮,肉也不能天天吃。於是東坡就又開發了一道菜,把蘿蔔、芥菜、豆粉等混在一起熬成菜羹,取名為東坡羹。還自詡得意道:“大白菜的味道不比羔羊、熊掌差,而且有泥土的香味,蘊含風霜雨露,什麼美食佳餚都比不過啊。”

在貶到海南後,蔬菜少,肉更少。而中原人蘇東坡卻能迅速適應海鮮之美,飽口腹之余,還發明了酒煮生蠔,烤生蠔,烤螃蟹,烤章魚......
 
吃完轉頭跟兒子說:“不要對外宣揚這裡海鮮多好吃,不然給京城那幫仔聽到,都得和我爭著吃。老子在這裡快活瀟灑,不能給他們知道啊。”

有人說:“蘇東坡到哪裡都能找到美食,不是他的食緣好,而因為他的曠達。不必只求罕見的山珍美味,也不必工藝繁巧的盛宴。只要樂天達觀,什麼野菜粗糧都能變成人間至味。”

  
但他也不是一直胡吃海塞,他也怕尿酸、膽固醇過高,雖然也可能是因為窮,他就冠以養生的名義,寫了一個“特別聲明”:

“我東坡從今往後,每頓飯絕不超過一杯酒,一種肉;如果家裡來客了,菜式可以豐盛三倍,但是不能再多了,只能少。有想請我吃飯的朋友,請提前瞭解下這個聲明。”
 
“我東坡從今往後,每頓飯絕不超過一杯酒,一種肉;如果家裡來客了,菜式可以豐盛三倍,但是不能再多了,只能少。有想請我吃飯的朋友,請提前瞭解下這個聲明。”
 
他的美食人生,勝在隨心所欲。有山珍海味時,懂及時克制;粗茶淡飯時,也不挑。

隨心吃好每一頓飯,吃什麼不重要,吃得開心才重要,順其自然,才能樂樂活活過一輩子。
 

詩書風月裡,向內心而生
 
對於東坡來說,養生不止衣食住行,還有詩書詞賦、清風明月。

每次貶謫後,東坡一開始都會努力表現乖一點,不然又被貶得更遠。但過段時間,他就釋放天性了,吃喝玩樂,弄詩做詞,硬是把苟且活出了詩與遠方。所以林語堂才說:“蘇東坡是個秉性難改的樂天派。”

這個男人一寫起詩詞來,根本沒有就貶謫什麼事。
 
 
 
所以他能夠安心地“日啖荔支三百顆,不辭長作嶺南人”;也能暢遊赤壁,感慨“大江東去,浪淘盡,千古風流人物”;更能就著快哉亭,寫出“一點浩然氣,千里快哉風”的曠達。

詩詞安放情緒,孤傲時,他是“揀盡寒枝不肯棲,寂寞沙洲冷”;年邁時,他是“老夫聊發少年狂,左牽黃,右擎蒼”;相思時,他可以“十年生死兩茫茫,不思量,自難忘”;頓悟後,則寫下“人生到處知何似?應似飛鴻踏雪泥”。

  
最終,當他回首往事時,是一種“歸去,也無風雨也無晴”的淡然。

他也愛游於山水間。年近半百時,烏台詩案差點殞命,貶到黃州後,嘗盡人間冷暖。那時,赤壁幾乎成了東坡在塵世間的安慰。

在那個秋天,他和朋友遊覽赤壁。當時清風徐徐,江面如鏡,東坡舉杯痛飲,詠頌著詩歌。從白天一直喝到晚上月亮升起來,在蕭聲中觥籌交錯,至杯盤狼藉,又喝到東方既白。

那一瞬間,蘇東坡覺得所遭受的困頓都在這個秋夜裡悄然消失,只留下赤壁的清風明月,飄逸與遼闊,幽雅與超脫。
 
寄情於山水,耽情於詩書,是東坡怡情養生的不二法門,所以他能嬉戲笑駡沒有哀傷,任性曠達沒有頹廢,超然于境遇,飄然於塵心

人生要有所熱愛,靈魂才有寄託,人間才有風月。養生不止於養身,還要向心而生,善養一點浩然氣,一顆自然心。
 

坐行起居時,返璞而歸真
  
蘇東坡曾閉關七七四十九天練習打坐,只為排空思緒,做到一無所思,以達到一種極致的簡單,思想如此,生活亦是如此。

東坡被貶謫到海南後,生活是“食無肉,病無藥,居無室,出無友,冬無碳,夏無寒泉....”。但沒有肉,他嘗到了海鮮,沒有醫生,他反而開心:“每次想到京城無數人死于庸醫師,我就倍感慶倖。”

對於蘇東坡這樣的人來說,所謂幸福,在奢華和簡樸的生活之間,都是一樣的。
 
梳子何須金銀,一把木梳,就能梳出素雅,東坡每天必定梳頭,以梳發強身。梳個頭,他能寫個詩:“羽蟲見月爭翾翻,我亦散發虛明軒。千梳冷快肌骨醒,風露氣入霜蓬根。”

他還熱愛睡回籠覺,早上五更起床,忙完後,就找個乾淨的床,用個舒服的姿勢,睡一會兒回籠覺,他說:“這睡的一時半刻,竟然比睡整夜還要舒服。”
 
當時就算身處監獄中,東坡都堅持泡腳。貶到海南後,瘴氣很重,更是以泡腳養生。泡個腳,東坡也能寫首詩:“瓦盎深及膝,時複冷暖投。明燈一爪剪,快若鷹辭鞲。”甚至說道,泡完腳,就再也不想過回以前那種失去自然,裝模作樣的生活了。

蘇東坡曾在給弟弟的信上寫到:“任性逍遙,隨緣放曠,但盡凡心,別無勝解。”
 

可見東坡的養生,就是洗盡凡心,返璞歸真。

現在有種困境,非得名醫神藥,珍品補劑才談養生。殊不知,健康的生活不過是在坐行起居,一粥一飯中,能活得素與簡。
 

記得《浮生六記》中有這麼一句話:“未事不可先迎,遇事不宜過擾,既事不可留住。聽其自來,應以自然,信其自去。忿懥恐懼,好樂憂患,皆得其正。”

人生難得一句:應以自然。

養生無定法,飲一杯酒,寫一首詩,在人間清歡中隨心隨性而活,就是養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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